发布者:产品 发布时间: 2024-09-26 18:04:42
2003年初秋的一个星期天,两位老友邀我到某市观赏家具厂。展厅里琳琅满目,林林总总、不同木材的仿古家具包罗万象。后来我定制了一套红檀木家具,是乡村老家堂屋用的大样式。红檀木质坚固、细腻沉重、价格适合,又有“红”之吉利意,我挺喜爱。
赶在新年前,我将家具运到了老家。村里同乡传闻我家买来了新家具,纷繁前来观赏。王大娘、贾奶奶、曹婶子……相继来到我家,屋里坐满了人,看着新家具,谈论着这些年来社会的大改变。贾奶奶搬了搬一把太师椅说:“啊?这么沉啊,这座位儿健壮可靠……”
咱们一直把能够坐的东西称之为“座位儿”。贾奶奶的一句“座位儿”,勾起了我对座位儿的回想,家里使用过的座位儿登时浮现在眼前:
仅有的座位儿:我刚记事的时分,家里只要一个座位儿——板凳子,长约30厘米、宽约15厘米、高约20厘米,用来煮饭烧火坐的。听爸爸妈妈说,这个板凳子是金庄金荣香老爷爷送的。金荣香是村里的木匠,做得一手好活,为人和蔼宽厚。是什么时刻送给的,不得而知,我也没见过金老爷爷,但一见到这个板凳子,就记起金荣香老爷爷对我家的恩惠。
不能搬动的座位儿:1964年我家新盖了三间北房,迎门放了一张单桌,桌子两头没有座位儿,因为刚盖完房,没钱购置新座位儿。我父亲就找来一些砖头,用麦秸和泥,在桌子两头垒了两个半米高的砖座子当座位儿,没有白灰,更没有水泥抹面,为避免每次坐上有土,就在座位儿上放了个垫子。这座位儿再粗陋不过了,坚持用了三年多。
麦秸秆座位儿: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每年麦收时节,我母亲就用麦秸秆编生长辫子,然后卷起来,使大针粗线把麦秸秆辫子固定住,做成麦秸墩子,圆圆的,有30厘米高,用作搬来搬去的座位儿。虽然是草样的墩子,但坐起来很舒畅。每年做两个,用到来年麦季差不多不能用了,再做新的。
柜子充任座位儿:家里有个老柜头,是奶奶早年用过的,长80多厘米, 高50多厘米,宽、 咱们曾一度用它当座位儿。柜子是用来盛衣物的,当座位儿坐得时刻长了,柜子盖的折页掉落了,盖子和主体常常“脱轨”。这个座位儿一般由父亲坐,他知道内幕,坐的时分留意加以维护。来了客人有意识地避开这个座位儿,尊让到“正座”。
借用的座位儿:1974年我正在本村当民办教师,那年放寒假,校园为了安全,将桌凳会集放到一个教室里。我向校领导请示借一条板凳新年用一下,校领导赞同后,我扛到家用了一个月。那个新年过得挺面子,新年后来走亲戚的、村里来家串门的,有了像样的座位儿,长板凳也能多坐几个人。
请人制作座位儿:1975年家里积累了些零星木材,请本村金叔叔为我家制作了一对柳树木椅子。之后又请搭档李老师使用假日为我家制作了一对枣木椅子。新增加了椅子,从此迎门桌两头有了标准的座位儿。金叔叔和李老师都没有专门学过木工活,凭自己的才智、构思和勤勉,学会了做家具,他们做成的家具并不多,而我家留下了他们的创作。常常想起,都会有一种感谢之情涌动在心头。
婶子大娘你一言、我一语,连连夸奖我新买的家具做得好。想想曩昔,“ 看看现在,做梦也想不到啊!是改革开放又让咱日子进步了一大步。”
是啊!解放后党领导全国人民在一穷二白的大地上搞建造,通过几十年的艰苦创业,人民日子逐年进步,各行各业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,我家的座位儿之变不是万千改变的一个描写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