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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佰见证者|800期的8个“不热词”

发布者:沙发    发布时间: 2024-09-18 11:08:22

  今天的主人公,是《足球周刊》的成长见证者——体坛传媒、《足球周刊》王牌记者王勤伯。

  如果有一个阵型最能概况《足球周刊》从创刊到800期所属的足球时代,那就是4231。

  2001年《足球周刊》诞生时,4231在欧洲足坛尚未大流行,当时欧洲足球最强势联赛是意甲,而意甲球队里,AC米兰踢4321圣诞树,尤文图斯和国际米兰都是442。随着意甲逐渐被西甲、英超超越,4231开始世界大流行。

  在本世纪初的一代中国读者里,4231也带来了一场静悄悄的理念冲击,慢慢的变多人领会到技战术微乎其微的奥妙,醒悟到自己之前的理解是肤浅的。要知道,在上世纪90年代末,就连专业性最强的《体坛周报》,也会讨论张效瑞踢前腰这种业余问题。

  对于观众和读者,4231比任何一种阵型都更有助于理解攻守平衡,它的“2”和“3”,在垂直和水平两个方向一直在变化。毫无疑问,世界足坛的先驱者们总是在寻找新形式,以颠覆原有的踢法和认知。《足球周刊》的第801期到第1600期,是否会属于另一个阵型为标志的足球时代,且让我们大家一起去探索。

  几年前,同行小五跟我推荐一个意大利饮食与足球的话题,我让他直接投稿给《足球周刊》。文章发表后,小五很开心,他说在周刊上发表文字,是自己多年的心愿。

  周刊和读者之间的感情,超越了普通的阅读消费关系。很多人喜欢周刊,因为阅读这份杂志是走进足球世界深处最直接、轻快的方式。这和泡在论坛里区分各种真真假假、忍受各种论战完全不一样——老球迷并不一定都是资深球迷,因为每个人围绕足球形成的世界观太不一样。

  《足球周刊》创刊时,我记得发刊人说过,要让这份杂志成为资深球迷读品。实际上,在我的经验里,周刊编辑部多年来一直走的是低调路线,很少有人讨论理念和风格。但我们确实也避免了一些完全可能犯下的错误,例如成为纯粹的青春偶像派追星追队刊物。

  周刊编辑部只专注于如何让中国球迷像足球发达国家的球迷一样,阅读到优质的足球报道。没有条条框框的限制,它的内容和文字天然对于多个年龄段的读者都是适宜的。我认为,这一点至关重要。就像踢球,好球员总是跳级生,老早就和成年队一起踢。

  我不是一个单纯的写作者。首先,我是阅读者。要想长时间地为周刊写稿,并总是拥有充足的资源和思路,仅仅阅读一个国家的体育媒体远远不够。

  多年来,我养成了每天阅读多语种、几十份刊物的习惯。最开始两年,我较多局限于《米兰体育报》、《队报》、《马卡报》、《奥莱报》……后来范围越拓越大,最近几年,罗马尼亚、挪威、瑞典、丹麦媒体我也会读,而且花钱订。有时我会因为大脑处理和切换语言太多出现头昏眼花,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。

  但我觉得,这不是老。20岁那会儿,就算只在3、4种语言之间周旋,我也会头昏眼花。

  我知道,有的读者读完一个精彩故事,会误以为世上还有数量众多的同类故事。他们想去寻找,找不到又怅然。这就是我说的迷宫沉醉,我每天都在迷宫里怅然,偶尔狂喜。

  让我在整个世界足球刊物里挑选最强者,我肯定选法语媒体。法语足球报道的优质程度从未停止让我佩服,不管是与周刊长期合作的《法国足球》,还是我自己订阅的其他一些刊物。

  法语足球报道,注重挖掘精要细节和不为人知的故事,同时又在意恰如其分的遣词造句,绝难出现英语媒体当年对鲁尼的肉麻吹捧(“这个星球上最闪亮的足球少年”)。法语翻译难度不小,而优质的资源一定需要优秀的翻译。从这个方面说,已为《足球周刊》工作17年的向波很值得感谢。

  多年前,向波跟我说过,他老爸是开大型机械的。我忘了是吊车还是挖掘机,但因为有过这个细节,后来全国人民传说蓝翔技校挖掘机技术最强,我一点儿也不相信——我认为挖掘机技术肯定是向波家最强。

  “看完王勤伯《黑白梦华录Ⅱ》。十几年前就在看他的文字,现在越来越有趣。巧的是,前两天看完了XXX的《XX》,自称是文笔优美。但我必须得说,以我15年看《体坛》系文章的经验,他们的文字水平是要普遍高不少的。”

  真心感谢每一位认可、欣赏我们劳动成果的读者,但关于文字水平,我认为对于足球报道来说并不是最关键的。足球报道和评论,最重要是尽力把话说清楚、说明白,如果做不到这一点,优美文笔只是累赘炫技和无病。

  写足球之余,我做过一些文学研究和翻译。我对文学的态度也是一致的。我认为,优秀文学首先强在思想的流动和外溢,佳作并不是文字技法秀,而是把文笔隐藏在意识流动的字里行间。

  遛狗时,遇到一个金发女人。她的狼狗很胆小,她解释说,狼狗刚下飞机,从瑞典过来。

  这是我第一次听瑞典人说“马尔默”(Malmo)。那么,是否未来我应建议我们大家依照瑞典人正确发音,把这座足球城翻译成“马尔麦”?

  最开始为周刊写稿时,我常因译名问题恼火。但语言越学越多,人名、地名认识了更多,对这一个话题却淡漠了。

  很多译名的形成,并不全是约定俗成,往往是因为这样容易被多数人接受。世上没有一点一种语言可以完整表述另一种语言的发音系统,译名和原名一样,只是一个代码。试想,如果我们要追求极致准确,那么拥有巴拉纳竞技、科里蒂巴和巴拉纳3支球队的巴西南方大城市Coritiba,它的发音最接近汉语拼音的Ku-li-ji-ba,我们该如何翻译是好?

  我刚来欧洲的时候,极少有人可提供优质的示范,什么才是一线的足球报道。非常幸运,我拥有滨岩这样的老师和榜样。

  滨岩在人脉世界的神通广大,时常掩盖了一个最基本的事实:他首先是一个超级优秀的足球记者。2003年,他率先在《足球周刊》上披露贝克汉姆加盟皇马的消息,随后小半年时间,他常常向我剖析各种新发新闻源的可信度和局限,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像在和中情局人员一起工作。从那时起,我领会了很多要诀:足球世界自有独立的人情体系和伦理逻辑,是惯常的新闻报道模式无从体会和参悟的。

  回头看《足球周刊》走过的800期,成功里也有幸运成分。像滨岩这样为它创下品牌的人,其能力远远超越了“足记”二字的尺寸。就像踢球,那些真正的球星,绝不仅仅是球踢得好。

  上一次现场报道足球大赛,是2019年夏天的U21欧青赛。2020欧洲杯因为疫情推迟到了明年,明年我能去现场报道欧洲杯吗?这是一个疑问。就算疫苗问世,也难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惠及那么多人。闭门阴影,仍然笼罩着这项赛事。

  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有类似感受:越是在家里憋久,越会计划要去很多地方。我也积累了慢慢的变多的目的地。我想沿着挪威西海岸北行,关注卑尔根、奥勒松、莫尔德、克里斯蒂安松、罗森博格、博德闪耀,直至北极圈内的特罗姆瑟。但我现在最想去的是智利。如果一个国家同时在诗歌、音乐和足球三个方面足够优秀,它就是我的天竺。

  数学家、物理学家出身的智利大诗人尼卡诺尔·帕拉说:“我搞物理为生,靠诗歌维持生命。”这话好像和足球也有点儿关系。